黄花蒿,屠呦呦教授的“幸运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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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年 10 月,屠呦呦教授以发现青蒿素的成果荣获诺贝尔生理学(医学)奖,成为第一个获诺奖自然科学奖的中国本土科学家。诗曰 "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有 " 呦呦 " 和 " 蒿 " 等,可见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我华夏先民们早就知道屠教授要获奖了(这一句是调侃)。

当时有朋友作高明状泼冷水,说屠教授的成果技术水平太差,能得奖纯属 " 政治因素 ",不值得高兴。对于这种观点,还真得用 "you can you up" 简单粗暴地怼回去。

诺奖的逻辑是 " 非功不侯 ",而 " 立功 " 是有偶尔性的。无论屠教授在发现青蒿素的过程中有多少运气成分,其提取制备的手段有多么落后,但青蒿素拯救了数百万计的生命是铁一样的事实。如此重大突破,不获诺奖简直没天理。

上图即为青蒿素的源植物是黄花蒿,学名 Artemisia annua Linn.,菊科蒿属一年生草本。这并不是一种受欢迎的植物,甚至有些讨厌。其成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介于香臭之间的怪气味,连牲口都避而远之。

在古代文献中以及全国各地,黄花蒿有一大堆别名,其中有 " 臭蒿、臭黄蒿 " 等恶名,也有 " 黄香蒿、香丝草 " 这样的美誉。原来香臭这种事儿,也是说不准的。对于气味如此泾渭分明的评价,在考证 " 青蒿 " 到底是哪一种植物的过程中,带来了一定的困惑。

黄花蒿的叶子,茎上部叶、中部叶和下部叶略有不同。下部叶是三(至四)回栉齿状羽状深裂;中部叶二(至三)回栉齿状的羽状深裂;上部叶与苞片叶一(至二)回栉齿状羽状深裂,近无柄。细节的区别不要理会了,反正都是栉齿状。

黄花蒿的花序,毫无颜值,实在没有可以堆砌的辞藻,直接抄《中国植物志》好了:头状花序球形,多数,直径 1.5-2.5 毫米,有短梗,下垂或倾斜,基部有线形的小苞叶,在分枝上排成总状或复总状花序,并在茎上组成开展、尖塔形的圆锥花序。

触发屠教授灵感的是葛洪《肘后备急方》中的一个方子: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葛洪说的是 " 青蒿 ",并不是黄花蒿,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古籍中所说的 " 青蒿 ",到底是植物志中的青蒿(A. carvifolia)还是黄花蒿 ( A. annua ) ?

这在微博上曾经引起了旷日持久的争论,但实际上 20 多年前已经由物学家和植物学家考证清楚了。只是如我等门外汉根本不知道到哪儿去查询资料,将网络上的一些浅薄言论奉为圭臬,还以为没弄清楚而已。

中科院植物所的刘冰博士曾经专门撰长文指出,中医所用 " 青蒿 " 确为含青蒿素的黄花蒿 A. annua 这个种 ( 尽管煎成汤后没有效果 ) ,全是分类上的中文名称导致的混乱,给 A. carvifolia 安了个 " 青蒿 " 的名字。(请参阅刘冰之什么!青蒿素居然不是青蒿里提炼的?)

有一位最好不说名字的科普作家,对刘文的观点不以为然,不断在微博上援引《中国植物志》的 " 只言片语 " 予以反驳,不乏理解错误以及断章取义之处,我看着都尴尬。术业有专攻,刘冰是正经八百的植物分类学博士,对蒿属植物的研究尤为深入,江湖人称 " 刘蒿子 "(连微博 ID 都和蒿属的拉丁属名 Artemisia 有关),他的相关文章论证清晰,证据确凿,我选择相信他。

但即便中典籍中的 " 青蒿 " 就是黄花蒿,也不能说明青蒿素就是中。如同金鸡纳树中提取的奎宁,青蒿素也是从植物中提取的成分单一、结构明确的化学即 " 西 "。虽然宣传的文稿中必然少不了 " 中是宝库 " 之类的措辞,屠呦呦本人也如是说,但我们应该注意到这样一个情况:

当时举全国之力研发抗疟疾物,用 5 年的时间筛选了 4 万多种化合物和草,屠本人就 " 搜集了包括青蒿在内的 600 多种可能对疟疾治疗有效果的中方,对其中 200 多种中草 380 多种提取物进行筛查 ",最后只有一个沾点边。

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绝大部分方都是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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