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春:重返众声喧哗的说书现场

chengxin 坐标: 81240 目录:婚姻家庭

读品:感觉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您都没有推出新作了。

张大春:我很多都是旧书,我的新书的推出力道,总觉得好像还不能够面市,比方我有一个《断魂香》,二十年踌躇,没有办法推出,还有《大唐李白》第四部第五部,还没有写完。感觉好像再不出任何一本新书来办活动,都有一点愧对家里面被埋在尘土里的东西。每一次办活动都有一种 " 我是一个未完成作品的作家 " 的感受,无论如何,《春灯公子》在大陆出简体字版,对我是一个很大的激励。

读品:新书《春灯公子》有十九首题品,为什么集中放在前面,而不是像传统那样放在每个故事开头作定场诗?

张大春:这些诗都是我自己写的,舍不得放在最后面,原因是一打开就要你看到。假如你不想看故事,或者看故事有一点累,光看看那几首诗,你也知道这小子好像把他放在唐朝宋朝都还活得下去。古代的书场里面有定场诗,当说书人开始念一首诗的时候,大家准备安静下来,因为故事要开始了。但是常常大家还不愿意安静下来,怎么办呢?说书人就会讲一个得胜头回的 " 得胜 ",是一个讨喜的话。我不知道现代人看书,是不是能够让这个场子安定下来,至少一个人那么大胆地把这么多平常人不会欣赏的诗放在前面,总该有一个道理。我如果是一般的读者,我要看出是一个什么道理,就说不定会有耐心看完三四首。当他觉得能够欣赏美感和韵律的时候,已经不小心进我设计的一个古典诗词的陷阱。我愿已足。

读品:中国古典小说里基本以男性为主角,很少关心女性和一些弱势群体,您的小说会写到很多不被注意到的人群,是怎么考虑的?

张大春:" 秋冬 " 里女性会多一些,我们的这一系列,还有《欢喜贼》和《大荒野》系列,只要出现女性,而且篇幅够大的话,多半是两种,一种是非常凶悍而美丽的女人,比如《欢喜贼》里面的萧寡妇。另外一种是非常凶悍的老太太。我老认为弗洛伊德在垄断着我们现代对于家庭伦理的异端的看法。无论如何我对于年纪大,而且要大到一种可以充满了一种我无法抗拒的智慧,她必须是一个老太太,而不能是一个老先生。

读品:您觉得大陆和台湾的写作土壤有什么不同?

张大春:我有很多大陆写作的朋友,我看不到这个土壤之间有太大的差别。我看到的都是个人跟个人之间的差别,而不是台湾一个岛屿的土地跟大陆的土地之间有太大的差距。

△张大春
1957 年生,祖籍山东济南,现居中国台湾,著名华文作家。好故事,会说书,擅书法,爱赋诗。工古典诗词,作品以小说为主,已陆续在英国、美国、日本等地出版。他的每一部作品都用新的叙事写法,不断自我突破。

(现代快报 记者 白雁 编辑 周冬梅)

专题栏目
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