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达卡洛 : 她配得上她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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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的时候就注意到弗里达了,但发生在她身上的苦难象她的美貌、作品那样的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我想把她省略掉了。

但我的眼前总会不时地出现弗里达惊艳的容颜,以及和她容颜一般惊艳的作品,那种带有强烈而浓郁北美风的弗里达的装束,甚至弗里达那面朝大海色彩缤纷的家。我似乎无法绕弗里达而过。

据说上帝总会在每个世纪创造几个奇迹。上帝创造奇迹的时候总会恶作剧般地将诸多不幸和幸运降临在某个人身上。中国古代早有人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老其筋骨苦其心志 ……

可怜的弗里达。

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有毁灭与升华一说,这个模式我曾经把它套在草间弥生身上。强烈的精神幻觉,旋转,童年家庭的漠然产生了她的叛逆不顾一切圈圈点点的关于草间弥生艺术世界的前世今生。而弗里达呢,相比草间弥生精神的痛苦迷离,那种肉体的痛来得更为直接猛烈,象一把剑直射而来。

弗里达在童年的一场高烧后得了小儿麻痹症,但这样的缺憾在弗里达的美貌面前似乎可以忽略不计了。然而 18 岁那年的一场车祸把弗里达的身体弄得支离破碎,她先后手术三十几次,虽然最后奇迹般站了起来,但从此她的生命却与病痛紧紧相随。

弗里达,你最近一次手术的医生是哪一位?这通常是记者们采访时爱用的句式。就像你的邻居问你晚饭吃过了吗那般的平常。

折断的圆柱

有一张照片展示的是弗里达腰腿戴满盔甲挺着直直的身子在那里画画,还有一张照片是弗里达躺在床上,被子上堆着颜料,支着画板,她手拿画笔正在专注地画着。

与法里尔医生的肖像一起的自画像

当然弗里达的作品中有的是这样的画面,她的作品表达的是个人的生命史苦难史征服史。她想用画画来忘却来转移来疗愈自己的肉体与心灵。她想用画画来征服来打败那些如影相随的生命和呼吸中的痛,她想找到另一个不痛的欢乐的超然的自己。

为了寻找这样一个自己,除了画画她还运用了许多辅助的疗法,比如喝龙舌兰酒、举办狂欢宴会、不停地说脏话。仁慈的人们将它们与她的疾病美貌才华一起打包带走吧。

当然更重要的是爱。车祸后她当时的小男友说:我只有这么多耐心了。让我走。

请等我画完它。弗里达用唯一能动的右手在裹在身上的石膏上画蝴蝶。蝴蝶的头是小男友的脸。

里维拉肖像

小男友还是走了,多年后里维拉走进了她的生命。其实关于里维拉的记忆是从顽皮的童年开始的,当年为了吸引来学校画壁画的里维拉,弗里达在台阶上涂满肥皂水,只是里维拉没有跌倒。

1928 年一场美丽的邂逅终于又出现了。弗里达与里维拉结婚。他们彼此影响鼓励照见伤害。

弗里达穿着华丽的墨西哥民族服装,戴着绚丽的头饰与耳环行走在闹市,那两条几乎连成一线的浓眉,上唇微微的髭,这是弗里达的标志。

我生命中遭遇过两次巨大的灾难。一次是被车撞了,另一次是遇见我的丈夫。弗里达如是说。

他们爱并伤害着,分分合合生生死死反反复复颠倒众生。我忽然想起《心经》里的一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弗里达的宗教是艺术还是爱?或者是:去他的 …… 命运。

早期,里维拉对弗里达说:你必须专心于自己的表达方式。

里维拉在一封信中对朋友说:她的画尖刻而温柔,硬如钢铁,却精致美好如蝶翼;可爱如甜美的微笑,却深刻和残酷如同苦难的人生。

弗里达学会了如何在镜中观察自己,如何表现自己的跃动、炽热、无畏和脆弱。弗里达变成了一个 " 成熟而又忧郁的女人 "。

里维拉又说:弗里达是艺术史上的一个特例。她是一个敞开心扉,将情感的生物学真实展现在人们面前的艺术家 …… 一个出众的画家,墨西哥艺术复兴最伟大的见证人。

这就是那个懂得又伤害弗里达的男人给予她的最真实的评价。

关于死亡的思考

弗里达大部分的作品描述的都是她自己的故事,画得最多的题材是她的自画像。

我不画梦,我画我的现实。弗里达说。

1944 年,她画了著名的自画像《折断的圆柱》。画中,弗里达将钉子钉在自己的脸和身体上,躯干上的伤口犹如地震之后大地的裂痕。在身体的裂缝中,一根断裂的爱奥尼亚式圆柱取代了她日益恶化的脊椎。在这幅画中弗里达刻意夸大了伤害的程度。命运及男性世界对一个女人身体和精神的双重伤害。

我画中的信息就是痛苦,彻底画出我的生活,我相信这是最好的作品。

- 弗里达。

爱与死亡是弗里达惯用的主题,在作品《梦》中弗里达的床悬浮于天空中,她让有着犹大模样的骷髅成为自己的伴侣。对弗里达来说,骷髅是对死亡的一种有趣暗示。她不厌其烦地描绘自己漠视死亡的神情,她固执而痴迷地描绘着死亡的气息。

弗里达的作品中经常出现绳子的意象,弗里达想维系的是什么呢?爱?亲情?一种来自内在的深深的不安全感需要她借助绳索来维系什么?

大地,具有原生力量的地母,她渴望回到它的怀抱。在一幅自画像里,弗里达躺在繁盛的土地,被那葳蕤的生命修复,身体里抽出绿色的根,生发枝叶,布满全身。汁液清凉如水,她回到原初,她不再疼。

在另一幅自画像中,她把自己画成一只鹿,身中数箭,端卧于林间。她脸色坦荡如平原。鹿角美丽如发髻。她有矫健的四肢和力量。

两个弗里达

她还画过《两个弗里达》。一个弗里达穿着点缀着黑色小花纹的素净白衣,另一个弗里达穿着绿裙紫衣。两个不一样的弗里达手拉着手,心连着心,血管纤细。弗里达的双重自画像回溯了她的德国和墨西哥祖先——一位欧洲妇女和一位土著妇女执手相牵。当时她和丈夫迭戈 · 里维拉的婚姻面临终结,而她以画笔起誓嫁给自己。

女神还在影响现在时尚界,以弗里达为灵感的风格延续又有很多新的创新。

弗里达作品中超现实主义的倾向还是比较明显的,但她自己不这么认为,她愿意称自己是 20 世纪末的女权主义画家。有评论指她的画作全神贯注而公正地描绘女性题材与隐喻。

弗里达一生共留下 150 多幅作品,弗里达的肖像画是法国卢浮宫博物馆收藏的第一幅墨西哥画家作品。

她说:我画自画像,因为我经常是孤独的,因为我是自己最了解的人。

弗里达 · 卡洛 : 她配得上她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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